趁“五一”放假,回了一趟生我养我的老家。本应和妻一起回去的,因女儿在学校有事,想她,她便去了女儿那儿。也好,一个人回家,不会让老爹老娘在生活上操心。
那间可怜的小屋就在公路边。
汽车停下后,正坐在门口编竹篮的父亲向我看了过来,我叫了一声:“达达!”,父亲很快放下手中的活,站了起来。母亲正在屋内,循着声音也走了出来,我又叫了声:“幺妈!”接过我手中的水果后,母亲第一句话就问我怎么一个人回来的,我说她到女儿那儿去了。母亲问我吃了没有,我说没有。她转身就要去烧火。见桌子上有吃剩的饭菜,我说可以吃,母亲就为我拿来碗筷,看着我吃了起来。
见父母身体尚好,我心里很高兴。因为父母不在身边,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身体。
吃完后,我就坐在父母身边,看父亲编竹篮。他把篾一片一片地在未成的篮子中抽来穿去,手上已拉出一层厚厚的老茧。他的背佝偻着,眼睛深深地凹陷。头发已经花白,脸色中透出疲倦。我想,父亲就是这样成天成天地编,用他那双长着厚厚老茧的手编来二老身上的衣裳口中的食啊!
母亲收完碗筷,也坐在身边,她将父亲削下的篾渣一点一点地扫拢,再收拾,捆扎成一小把一小把,然后放在灶台边。只见灶台边又垒起了近一米高的竹柴。母亲走路时,脊背已弯曲了许多,她看着我,满脸的皱纹几首将眼睛包了起来。我不禁心头一颤,父母怎么老得这么快?
我不知如果是好,掏出钱包,拿了点钱,父亲硬是说不要,说现在还能动,到了不能动的时候再给。我说:“钱不多,打点酒,买点烟,小用一下。”可是不管怎么说,父亲就是不同意。他说:“你现在也很困难,孩子读大学花了很多钱,现在买房子又要花钱,我们还帮不上忙呢!”没办法,我只好将钱收了回来。
晚上,母亲烧了五个菜,一碗干鱼,一碗炸肉,一碗新豌豆米,一碗土豆,一碗蒜苔。我从没吃过像今天这么饱的饭。
因父母的房子太小,我是在小弟家过的夜。第二天,在小弟家吃早饭。与父母告别后,小弟把我送到了车站,上车后,我看着小弟朝老家的方向回去,直到看不见小弟的身影。
评论